S君

大概算是个半科幻AU 迷之剧情，第6741次写意识流以失败告终233 就是觉得SS都亲自“下笔”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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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t and Shaw are stuck in a time warp where all they have is each other.
——Sarah Shahi

Shaw是通过一块披萨发现端倪的。
那天Team Machine第一次聚在一起过圣诞节，用Fusco的话说，趁大家还都活着的时候应该多聚几次。
Finch和Reese很热衷于这种事情，他们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准备着晚餐，Fusco则因为被大家嫌弃笨手笨脚而派去做最简单的采购工作，而Root，Root和她一起布置着房间。
她们两人都不是很擅长做饭，尤其是Root，她平时只吃素食，除了沙拉之外东西她几乎都不感兴趣：Shaw则和她相反，她煎牛排的技术一流，但对于其他菜品基本没有研究。
在她和Root同居的那段时间里她们也不怎么做饭，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们总是折腾到半夜，第二天谁也不想动弹。每当那时她们就会叫外卖，意大利菜，中餐，墨西哥菜......不过她们点的最多的还是披萨，那种多加奶酪和香肠的披萨，最好是辣的，她和Root在吃辣这方面倒是有着奇怪的默契。
两个黑客和两个特工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一起为圣诞做准备，看上去似乎也没有Shaw以前想象的那么别扭。
直到她看到餐桌上摆着的一张披萨。
她不记得有谁叫了外卖，Finch和Reese也根本没有在做披萨，Fusco应该也没有加热什么速食。
但桌子上就那样凭空出现了一张装在铁板上的披萨。加厚的芝士，切碎的猪肉香肠，还有菠萝。
“这披萨是哪儿来的？”Shaw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提高音量确保其他三个人都能听到。
“我不认为我们当中有任何人做了披萨，Ms.Shaw.” Finch听起来总是那么淡定，就好像他根本不关心那张见鬼的披萨。
“你叫了外卖？”她转向了正在装饰圣诞树的Root.
“我以为是你叫的呢，Sam.”Root歪过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铁盘，然后径直走过来，有点好奇地低下头闻了闻它。Shaw也跟着来到餐桌旁，那张披萨居然还在冒热气呢，半熔化的奶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Shaw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闻上去不错。”Root竟然直接拿起其中一块打算咬一口。
Shaw本能地把它从Root手里拍掉。
“你他妈疯了？”她叫到，“我们都不知道这披萨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Root皱着眉惋惜地看了看掉到地上的那一块，又抬起头埋怨地瞅了Shaw一眼。
“但它看起来很好吃。”Root又拿起另一块，毫无顾忌地吃起来。
这一次Shaw没有拦她，因为她似乎突然之间注意到一件更不对劲的事，但又不太确定那是什么，又或者说，是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是Finch的腰伤让他不能长时间用同一个姿势站立，而他已经在厨房站了一个下午；Fusco只是去便利店买东西，不应该花这么长时间；Reese一天都没怎么说话，甚至没有开她和Root的玩笑；还有就是......这张披萨，不只是它凭空出现的问题，而是除了Shaw之外的人似乎都并不在乎这对于Shaw来说算是超自然了的现象。
在Root吃掉带着菠萝块的那部分时，Shaw终于意识到了着整个场景里最不合常理的部分。
Root在吃一块带着菠萝的披萨。
Shaw知道Root一向不太喜欢有菠萝的披萨，她并不是像Shaw一样讨厌那样吃，但那不会是她的首选。
而现在她吃的很香。
“Root...”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可以算得上在狼吞虎咽的Root.
“嗯哼。”Root挑了下眉毛，舔了舔粘着酱料的大拇指。
“你不喜欢吃有菠萝的披萨。”Shaw用一种陈述客观事实的语气告诉她，“我也不喜欢。”
Root放下那块快被吃完的披萨，略显疑惑地盯着它看了一阵。

“But this is not real anyway.”

Root再次和她对视的时候，棕色的瞳孔空洞得让Shaw不寒而栗。她退后了一小步，还没来得及想明白Root的话是什么意思时，身后有一双手勒住了她的腰。
她剧烈地挣扎，Root就只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旁边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Shaw终于挣脱开那双手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街上像往常一样有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似乎没人注意到她。
就像没有人注意到那块突然冒出来的披萨。
Shaw低下头看看自己，她还穿着刚才的那身衣服，只不过手上莫名其妙地戴着黑色的手套，那毛茸茸的触感让她觉得不舒服。
Shaw茫然地原地转了一圈，附近没有Root的身影。她走到路边的报亭，拿起一张报纸核对日期，2016年12月9日，离圣诞节还有段时间呢，这意味着刚才的场景根本不存在，或者说不该发生。
不过另一种可能是此时此刻的事情才是那个不存在的时间点。
Shaw翻着白眼叹了口气，看着街角闪着红点的摄像头。
“Wanna help me out here？”

“Sorry.”

Shaw并不确定The Machine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她没有戴耳机，也没有把手机放到耳朵旁边，但她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两个不是很连贯的音节。
“如果你需要那份报纸，我可以直接把它给你，女士。”Finch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她抬起头，Finch竟然站在报亭里，友善地对她笑着。
“Harold！”Shaw惊呼一声，“What the fuck？”
“你想要哪一天的报纸，女士？”他伸手拍了拍摆放整齐的各类日报。
Shaw随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了看，却发现刚才写着“Dec.9th，2016”的地方变成了“Day R”.
“R是全体实数合集。”Finch耐心地讲解，“Day R的意思是，每一天。”
“Harold，我......”
“也许你更想要这一版。”他从中间的位置抽出一份报纸，头条的位置赫然写着“No Title”，下面的内容也只是些乱码，看上去像是某种电脑程序，而在右上角，本该有日期的地方却被一个词所取代。

Someday.

她没来得及质问Finch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走在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还是那么呛人。
她想要停下脚步，但很快意识到这副身体根本由不得她来掌控。
与其说这是她本人，不如说是她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着这些事情发生。
比如她眼看着一个护士撞到了她身上，却没有躲开的机会。
“Dr.Shaw？”撞到她的护士似乎被吓了一跳。
“What is it？”
千真万确，这是自己的声音。
“The patient is ready for you, doctor.”她慌张地整理着手里的文件夹，然后跟在“Shaw”旁边去了手术室。
“Shaw”推开了门，其他的医护人员早已到齐，其中一个年长的外科医生已经在给病人开刀了。
“Shaw”走到手术台旁边，在她看到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时，“Shaw”没有什么反应，但Shaw出了身冷汗。
Root躺在上面，脸色惨白，左胸中弹，那名医生正试图把子弹取出来。
“Shaw”低下身子检查着伤口，随后拿起一把手术刀，对旁边的医生说：
“她救不回来了。”
然后Shaw亲眼目睹着自己把冰凉的刀刃扎进Root还有着微弱跳动的心脏。
Root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抽搐着，心电监测仪上的波动越来越不稳定，直到最后变成一条直线，刺耳的“嘀——”声让她近乎崩溃。
“Holy fuck！”
Shaw她脱离那副身体的一刻叫了出来，她大口喘着气，花了几秒钟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坐在咖啡厅里，桌子上摆着吃了一半的布朗尼，右手边的拿铁上的奶油甚至没完全融化，而周围的顾客因为她突然吼出来的脏话转过头嫌弃地看着她。
如果是平时，Shaw会把一个白眼送给他们，但刚才的情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甚至可以说，恐惧。
那是她唯一害怕的事情。
她亲手杀死Root.
Shaw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落荒而逃。
她不顾别人的议论，直接跑出了咖啡店，与此同时她的鼻子流血了，弄的她整个手背和衣袖都一股血腥气。
她慌乱地冲进一个她能找到的最近的公共洗手间，洗掉鼻子和下巴上的血，然后站在镜子面前，撩开挡住耳朵的头发，仔细检查着耳朵后面有没有伤疤，或者那完好的皮肤下面有没有坚硬的芯片。
这也许是个该死的模拟。
但Shaw能摸到的只有光滑的皮肤和硬硬的骨头而已。
在她转身要离开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而进来的人正是Root.
“Damn it，Root.”Shaw上下打量着Root，她像往常一样穿着皮夹克，里面是件圆领长袖；她的精神头看上去也很足，嘴角还带着那种只能在她脸上看到的、暧昧且狡黠的微笑。
Shaw在那一瞬间的想法就只是“她还活着”这么简单。
“你没事......”她想要再次确认站在她眼前的人是Root.
“有你在身边我能有什么事呢，sweetie？”Root拉起Shaw还残留着血迹的右手，“但你看上去可不太好，亲爱的。”
Shaw没有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有多么狼狈，而是观察着Root的手。那触感过于真实，她能感受到Root的每一道掌纹，每一丝温度。
“我们......”Shaw皱起眉头，侧过脖颈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看着Root的面孔，“我们回去......”
“去哪里，Sameen？”她伸出一只手捧住Shaw的脸颊。
Shaw使劲摇摇头，她痛恨这种感觉，这种仿佛她又变成Samaritan的战俘，任人摆布的感觉。
“Eh...安全屋......”她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介于你现在的状态，Sameen，我们应该先回到The Machine那里。”
Shaw立刻掏出了枪，直接对准Root的头。
“We are not going back to The Machine.”
她一字一顿地说，枪被上膛的声音也盖不过她语气中的几分狠意。
她现在确定了，这是个见鬼的模拟。
她从未逃离Decima.
而Root的表情却变了，这出乎Shaw的意料。她没有用那些听上去很真切很感动的话去安抚Shaw的心情，而是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你想再一次杀死我吗，Sameen？”
Shaw发出一声短促的“唔”，她的手腕在颤抖，Root把衣领向下拉，露出左胸上覆盖着刀口的枪伤。
“你杀死了我，一次又一次。”
“Root，我没有......”
“别不承认，sweetie，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你只是在说服自己忘掉这一切。”
Shaw再也做不到继续拿枪指着她，于是她像无数次的模拟一样，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你是个杀人凶手，Sameen. 你......”
在Root说完之前，她一枪轰掉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次她在床上醒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身子抽搐了一下，看到的是Root的安全屋的天花板，左边均匀的呼吸声和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传来的温度让她瞬间安心了不少。
但在下一秒Shaw就告诉自己，这大概依然是个模拟，或者一个什么该死的轮回。
与其说失意或者被洗脑，Shaw觉得这更像是自己的记忆被黑掉了一样，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时滞。
“早啊，Sameen.”Root被她的动作吵醒了，慵懒地用手指摸了摸她的肩膀，语调里还带着她很少会表现出来的德州口音。
“Root.”
“嗯？”怀里的人懒洋洋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Shaw注意到她的脖子和锁骨上有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在这之前的我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让她头脑发懵。
“你不觉得......这世界有哪里不对吗？就像是......有bug.” 她伸出胳膊搂住Root的后背。
Root的笑声全都闷在了Shaw的颈窝里。她用鼻尖顶了顶Shaw的下巴，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充满了bug，sweetie，我们也都只是代码而已。”
Shaw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刚才的那些场景，一个都不想。
“我们是......真实的吗？”她的眼皮跳了几下，让她觉得不舒服。
听到她这样发问，Root终于用右手撑着下巴从Shaw胸脯上抬起头，她认真地望着Shaw的眼睛。

“We ARE real，Sameen. ”

Shaw在Root棕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她不曾见过的色彩。
“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Shaw吸了下鼻子，Root左手的手指在她锁骨上画着圈，等着她继续说完。
“我梦到我杀了你，用一把手术刀......”
“只是个梦而已，Sameen，”Root笑着拍拍她的脸颊，“不过......你每晚都能杀死我，不是吗？”她扬起一边的眉毛，挑逗地歪歪头。
Shaw不屑地哼了一声。
可她还是不敢确定这是现实还是......其他意义上的“现实”，比如一个平行宇宙，一次模拟，一场梦，一个程序，甚至可能是一个旁观者的想象。
但无论如何，Shaw知道在这个时空里，她还有Root.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所以在她转过头，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外卖的披萨盒子，里面还有两块剩下的披萨，而嵌在芝士里的菠萝呈现出一种明亮的鹅黄色时，她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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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一定是ABO点梗！lo主用并不存在的节操做担保！）